上周,我們介紹了可擦除可編程只讀存儲器(EPROM)的發明過程;本周,我們講述EPROM發明人多夫·弗羅曼的故事。
1970年,多夫·弗羅曼(Dov Frohman)度過了他在英特爾的第一個年頭。他當時剛剛獲得計算機科學博士學位,正在研究早期存儲器產品,即將發明未來計算最重要的工具之一:可擦除可編程只讀存儲器,簡稱為EPROM。
如今,79歲的弗羅曼是英特爾的傳奇人物。即使是在他退休17年后,當他走在英特爾的加州圣克拉拉總部大廳時,人們仍然會駐足凝視,“看,那就是多夫·弗羅曼!”亦或大步上前與他握手,向他自我介紹。
2018年5月,多夫·弗羅曼在英特爾位于加州圣克拉拉總部的實驗室里
EPROM是一種在斷電時仍然能夠保留數據的存儲器,它加快了現代計算的發展。英特爾的聯合創始人戈登·摩爾(Gordon Moore)后來這樣評價EPROM:“它在微型計算機行業的發展中與微處理器本身同樣重要。”
圖為一張20世紀70年代的照片,展示的是英特爾公司早期的EPROM芯片。強紫外光可以透過小玻璃窗,擦除芯片內存儲的數據,以便對芯片重新編程。因此它被稱為可擦除可編程只讀存儲器。
1971年,多夫·弗羅曼在英特爾位于加州山景城辦事處的實驗室內
弗羅曼不僅是20世紀一項開創性發明的創造者,還是現代計算的奠基人。最終,這位從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畢業后不久就加入英特爾的年輕工程師,升任了英特爾副總裁兼公司運營總經理。
在英特爾成立50周年之際,英特爾的宣傳團隊采訪了弗羅曼。弗羅曼講述了很多事情:從與英特爾創始人羅伯特·諾伊斯(Robert Noyce)的關鍵談話內容,到他對公司早期領導人安迪·格魯夫(Andy Grove)記憶最深刻的幾件事。
以下為訪談內容:
問:您發明EPROM的時候,有沒有“靈光一閃”的那一刻?
弗羅曼:并沒有那樣的時刻。我認為任何發明家都不會有這樣的一刻。發明源自“白日夢”。現在信息量這么大,但發明本身并不是源于大量的信息,而是來自預感。
問:那么,您覺得人們該怎樣去做“白日夢”呢?
弗羅曼:“做白日夢”不是努力就能做成的事,這是自然而然發生的。這對人們來說反而是最困難的事情,因為我們總被教導應該如何工作、如何注意工作細節,諸如此類,但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了做“白日夢”的空間,我們就錯過了很多寶貴的東西。企業的運營規模越大,組織越大,“白日夢”就越重要。
要創造這樣一種氛圍,讓人們能夠去做些瘋狂的事情,這一點很重要。這種瘋狂的事可以是一種發明,可以是一些行為態度,也可以是一種愿景或一些想法。
問:您多次在文章里談到了冒險的重要性。當您提到要制造這種頂部帶小透明窗口且可以用強烈的紫外光擦除存儲數據的EPROM芯片時,您還講到了羅伯特?諾伊斯對這樣一種看似瘋狂的想法的反應。
弗羅曼:是的。我當時一直在想,如果我提議在封裝上加個蓋子,以便能夠用紫外線進行數據擦除,那么生產人員一定會把我趕出大樓,因為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
所以,我一直在思考和想象,但是我沒有勇氣提出來。有一天,我遇到了羅伯特·諾伊斯。他說:“多夫,你今天早上看起來心事重重,有什么事嗎?”我告訴他,我想到可以用紫外線擦除內存。諾伊斯看著我說:“那為什么不去做呢?”他說得那么大聲,幾乎整個辦公樓都聽到了。可以說,這句話指引了我一生。
問:您是僅有的與英特爾創始人羅伯特·諾伊斯、戈登·摩爾以及安迪·格魯夫密切合作過且現在依然活躍的幾個人之一。提到安迪時,您會想到什么?
弗羅曼:安迪·格魯夫會說:“請尊重我的時間,僅此而已。”他教給我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寫太長的備忘錄。在他身上我學會了簡潔。
問:那戈登·摩爾呢?
弗羅曼:戈登·摩爾是個非常有前瞻性的人,他會一直向前看。那是他真正的強項。
問:羅伯特·諾伊斯又是怎樣的呢?
弗羅曼:沒有什么能嚇得倒他。他是隨時能說出“為什么不去做”的那種人。他人緣也很好。
問:進入科技界的年輕人,能從像多夫·弗羅曼這樣的人身上學到什么?
弗羅曼:必須堅定不移,必須相信生存和機遇,必須堅持不懈。但是我認為對年輕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堅信自己有能力改變企業,而后通過改變企業,借以改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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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英特爾50周年 | EPROM發明人多夫·弗羅曼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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